屋子里,扶着阿爷躺下后束休给阿爷把被子盖好:“入冬了,被子换了厚的,盖着会有些沉,要是睡着不舒服你就叫我,我就起来训你。”
阿爷说:“你现在比姜头嘴都碎。”
束休:“他拿什么和我比?”
束休嘴角一扬:“上次街坊四邻比试针线活,大大小小的一群女人谁是我对手?”
阿爷:“你牛,你多牛,你那么牛怎么没从哪大大小小的一群女人里找个媳妇儿回来?”
束休:“她们的针线活儿连我都比不过,凭什么嫁给我?”
阿爷:“”
阿爷:“姜头孩子都能跑了,你和蒜头估计着还打光棍呢。”
束休:“睡你的觉吧,能让你抱上重孙子就得了呗,你管是什么头呢。”
他吹熄了烛火,走出阿爷房间的时候,看到了他挂在墙上的那把剑,还有一杆枪。
只是看了一眼,他便拎上桌子上的酒壶走向门口。
那剑,那枪,早就在墙上了。
他也在台阶坐下:“什么时候走?”
叶无坷:“嗯?去哪儿?”
束休看了他一眼,并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举起酒壶干了一口。
叶无坷叹道:“以你的智慧在家哄老头儿确实有点委屈了。”
束休:“你那是放屁,你以为应付那老头儿容易?他在无事村也这么花心的吗?一把年纪了,最近三个月失恋了三次!”
叶无坷:“为啥失恋?!”
束休:“你难道不应该谴责他的行为?”
叶无坷:“我八卦,我更想知道他失恋是谁甩了谁。”
束休:“都是单恋。”
叶无坷:“那没劲”
高清澄刚刚提起的精神,也有点下去了。
“都是单恋,怪不得阿爷有个无事小怂的孙子,原来根在呢。”
束休眼神亮了:“展开说说?”
高清澄:“展不开。”
束休:“那就别说他小怂了,你也没好到哪儿去。”
高清澄抬头望月。
叶无坷说:“知道都瞒不住你们,可不知道你们个个都贼精贼精的。”
他拿起酒壶喝了一口。
“陛下说,黑武的事暂时交给关外月去处理,关尚书在外交上比我优秀的多,在头脑上比我灵活的多,可他不能打。”
束休点了点头:“关大人的事我听说过一些,那是当年在西域和诸国谈判的时候能骂死几个的厉害人物。”
他喝了口酒:“可黑武人不是西域人。”
束休看向叶无坷:“所以你打算偷偷去?”
叶无坷:“是啊,偷偷去,种瓜得瓜种豆得豆,我现在种下了种子,可我也不知道是瓜还是豆。”
“关尚书在谈判桌上无敌,陛下也一定会安排很多高手在暗中保护,打起来有人保护,跑起来有人帮助,可终究不如我这样能打能跑的。”
他看向束休:“问你件事。”
束休:“什么?”
叶无坷:“上次我们去过的疏勒,把地方选在那儿怎么样?”
束休想了想,点头:“可以,疏勒上次被打的半残,对大宁已经怕到骨子里,也是漠北第一批宣誓向大宁效忠的小国。”
“疏勒距离北境边关也不是很远,而且在疏勒四周都有向大宁称臣的国家,真有事,进退都有路。”
他看向高清澄:“郡主应该比我更了解现在的疏勒。”
高清澄:“当初在疏勒建了贸易市场之后,我们就安排了驻军,只是后来因为疏勒人首鼠两端,大宁把贸易市场从疏勒转走之后,驻军就没了。”
她想了想后说道:“距离疏勒最近的是漠北都护府在北境设立的哨所,不过驻军应该不会超过百人。”
叶无坷道:“虽然大宁特设的贸易市场搬走了,但很多生意人还是习惯了在疏勒做交易。”
“黑武人也会混在这些商队里,采买从明面上买不到的大宁货品,在疏勒和黑武人见面最方便。”
高清澄点头,叶无坷的判断没错。
束休也点头。
他说:“我明天去见见徐胜己,我们在疏勒那边应该还有几个自己人在。”
叶无坷笑了:“这次我是真的打算一个人去,请你的朋友在远处接应我一下就好,又是我就跑,跑了有人接美哉。”
束休:“你想把黑武祸害成什